我说我听到了希望,不屈,勇气。
彼时,第一次亲吻了她的脚背。
我到现在还能记得梦娇那时娇羞、害怕、又开心的神情。
如今再听这首歌。
我听到的,却是无助、不甘、倔强......
一曲听完。
手机响了,是林雄文。
“喂。”
“哥,人我弄出来了,在监狱旁的悬崖这,这吊毛说非要见到你才肯签字,否则死也不签。”
林雄文一直在处理周子易的事,或许还不知我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
不然的话,这个时候他是不会来烦我的。
“等我。”
我叫李响往朋城监狱方向开去。
到了海边悬崖一看。
林雄文手里拿着一个大铁锤,锤子上满是血迹。
阿文身后是两个兄弟,一个人手里拿着转让合同,另一个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
穿着病号服,已经成了太监的周子易,坐在地上,背靠着石头,冷眼看着我。
他的两只脚掌,已经被锤子砸烂了。
寒冷的海风呼呼叫着。
身旁的杂草随风摇摆。
周子易的眼神里,保持着公子哥的傲慢,却也失去了男性的张力。
“哥,这小子还挺硬,打成这样就是不肯签字。”
林雄文气呼呼的说道,同时他也发现了我的异样,不由紧张起来。
我来到周子易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明白了。
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没有什么比失去男人器具,更让男人绝望的了。
周子易是摆烂了。
死就死了。
死也要羞辱一下我。
叫我来必定是要羞辱我。
果不其然。
周子易微昂着头,缓缓开口。
“陈远山,你终于来了。
你有什么本事。
都使出来吧,我死也不会签字的。
哈哈哈哈哈.....
你这个野蛮人,老子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