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你太师公那几个徒弟。”齐清河哼了一声,咬牙切齿起来:“改开之后,你爷爷他们确实凑钱开了个小馆子,那时候你爷爷和六叔公的厨艺已经比我现在强得多了,两位伯公也跟我现在差不多,开的饭店生意那叫一个好。
很可惜,当初抢了你爷爷岗位的那几个混球看不得我们家好,也可能是怕我们家起来了报复回去,竟联起手来用他们这些年在那个圈子里经营的人脉狙击你爷爷。
他们找不到稳定的食材供应商,甚至还往零星收到的菜里下药,有人吃进了医院,饭店也被查了,你爷爷钱没赚到还欠了一屁股债,那几个混球更是放话,再敢开饭店,开一家他们搅黄一家。”
“居然这么过分?”齐禹听的瞪大眼睛,咬牙切齿。
“就这么过分。”齐清河万分不爽:“以至于后来我们几兄弟学厨出来后,都得隐姓埋名跑山城这边来打工重新当学徒,作为交换你爷爷给每家餐厅的主厨或者厨师长各传授了一道菜或者一样绝技。
要不是因为那几个混球,当年我出车祸那次,家里也不至于那么困难,一大家子拼命凑拼命借才勉强够医药费,还要你妈出去干苦力赚生活费和还钱。”
齐禹想起了那段记忆。
那段记忆本来已经模糊,但前不久刚被一品粥的BUFF唤醒,到现在印象还很深刻,眼睛顿时红了。
“他们几个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心术不正技术也不行,食堂散了以后有些分流到国营饭店有些自己单干,但都不长久,老了一个个穷困潦倒,好些都死了,就剩三徒弟那家伙还在沽名钓誉,当起了美食评论家。哼,他懂个锤子的美食!”
“他是谁?”
齐清河没回答,他拍拍齐禹的肩膀:“你不用想这些有的没的,苦日子都过去了。
咱家馆子虽然不大每天流水也有一万多,你几个叔伯要么开了自己的馆子要么也在高级餐厅酒楼当大厨,你爷爷他们闲不住了也会接点宴席做消遣,虽然不像庞家那么有钱,日子也都不差。”
齐禹:“爸,你们有没有想过大家联合起来也开个高档酒楼?”
“想过,但高档酒楼不是光有钱就开得起来的,涉及到的东西很多,最重要的是我们钱也不够。”齐清河再次拍齐禹肩膀,力气比刚刚稍微大了些,还捏了一把:
“行了,我们也没想过赚什么大钱,像现在这样小富即安也挺好,够花够吃,存款也有些应急也没问题,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