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禹挠挠头:“可是……这仅仅只是个大方向,实践做起来,您也说了,不同配比,最终做出来的面团性状各异,千变万化,可能差之毫厘就谬以千里……”
边上的晁堂忍不住接话:“是这个理,所以白案其实非常看重配方,比红案更看重。也正因如此,相比于红案,其实白案也更需要传承。”
“红案嘛,没有个好的传承,但基本功掌握了,天赋也过得去,自己再愿意摸索琢磨,想要做的好吃也不算太难,甚至还有希望成就一代大师。”
“但白案要没有传承,单凭自己摸索,充其量也就是小吃摊的水平了,甚至很多生意好的小吃摊,人祖上几代也都是做这个的,真要半路出家,除非走了狗屎运,恰巧调配出一个极具特色还好吃的面团配方,然后就专供这一道点心,否则就是摆摊,生意怕也不好,没人买单。”
齐老爷子也感慨道:“红白案并不相通,这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没有门路入门,除非一代代人孜孜不倦的摸索下去,形成积累。”
“哦不,也不绝对,应该说白案厉害的师父,红案可能也不差,但红案厉害的,白案就可能只会点最基础的东西,甚至完全一窍不通了。”
“毕竟对我们而言,着实没有这种动力,单单红案就够我们吃一辈子了,何必再从头学起练白案呢?会做几道点心,餐桌上能点缀点缀,就差不多了,实在不行还能出去买。”
一边说,他一边频频看向谢超轩,意有所指:“相比之下,北方的师傅们在白案方面普遍要强得多,毕竟北方多以面点为主食,家家都爱吃面,有这个环境。”
“但像谢师傅这样,红案白案双料大师的,也还是少见,归根结底也还是传承,他师父就出身于白案世家,祖上代代都是给王公贵族做糕点的名家,而后又精研红案,闯出了好大一片天,与晁大师一样堪称一代宗师,而谢师傅得了他老人家大部分真传……”
谢超轩抬手打断:“得得得,你少来,不就是看上了老子那些白案配方吗?小禹也是我徒弟,连黄扒燕翅我都打算教了,这些配方我还能藏着掖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