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有条不紊的分配着东西,常天勇拿的是那对儿龙凤花瓶,常天远和常天威抬的是双人床和床垫子,胡天心、黄秀春、蟒翠云等堂上的女仙儿,拿的都是礼服和小电器。
我总不好光看不干活儿,可有了刚才的教训,我是不敢轻易出手,以免再闹出笑话来。四处撒么了又撒么,我把主意打到了无人问津的字画上。
悄眯眯的往那挪了两步,一个小巧玲珑的身影‘嗖’一下子闪了过去,那几卷字画,就在我眼皮子地下消失了。
“胡天童…”
我咬牙切齿的搁心里念叨着,偏偏这小子还扭过头,对着我嘻嘻哈哈的做了个鬼脸儿。
字画没了,我只能看看有啥东西是自己能搬动的,刚抬起头,在场的仙家全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眉目严肃的看向了来土地庙这边的那条土路。
我不明所以的转过了头,只看到很远的地方有一个移动的白点,因为有树林挡着,它时隐时现,乍一瞅还挺瘆人。
“那是啥玩意儿?”
我随口问了一句,仙家却都没答话。
白点越靠越近,轮廓也越来越大,等到差不多还以十来米的时候,我瞬间惊掉了下巴,这白点居然是一辆马车!一辆纸糊的马车!
最匪夷所思的是,拉车的马就是两匹纸马,白花花的身子和脑袋没有一点儿别的颜色,鬃毛是白的,眼珠子是白的,舌头是白的,嘴巴还是白的。
两匹纸马的腿儿溜直溜直的,跑起来都不打弯儿,就那么直不楞登的倒腾着。可哪怕是这样,它们拉着车还跑的贼快,咋看都透露着一丝丝的诡异。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能做出这种东西来的,除了那个会纸扎术的人,估计找不出第二个来。
两匹纸马拉着套车到了这边,很是神奇的自己找了块空地停了下来。我没敢轻易动弹,胡天心是艺高人胆大,径直就走了过去。
她绕着马和车转了一圈儿,那两匹纸马也很消停,没抬蹄子,更没尥蹶子,就连身上用稀碎纸条糊的毛都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