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大哥个高儿,一不留神,脑袋磕在了门框上,估计是撞疼了,他往后退了两步,捂着脑门儿往店里进。
嘭!
有一声闷响,大哥的脚又踢到了门槛儿上,似乎这一脚也踢的不轻,给大哥疼得是嘶嘶哈哈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脚疼,还是脑瓜袋磕迷糊了,这大哥就跟喝多了似的,下半身直打晃儿,完了就'咣叽'一声靠在了店门上,我都不知道该说他是倒霉,还是说他身有不遂…
当然,些许磕磕绊绊都不算啥,这大哥的扮相就跟木乃伊似的,再不济也是纱布成精了。
他的左脸上,包着一块儿纱布,右边太阳穴那里,还贴着一块儿无菌敷贴;他的左右胳膊也都缠着纱布,一共三处只不过是位置不同;手上我只粗略的看了一下,就看到了七个邦迪,左手除了小拇指全都有,右手是拇指中指无名指。
再就是穿着趿拉板儿的右脚,也就是他刚刚踢到门槛儿上的那只,同样缠着纱布,而且包的还厚呢,跟发面儿馒头差不多…
就这造型,谁要是大晚上的在街上看到他,指定得吓个半死。
瞧见他走道儿不利索,我赶紧从柜台后边儿出来迎了过去,把住他的胳膊说道:“慢点儿、慢点儿,进来就不着急了。”
“谢谢啊!”大哥瞥了一眼地面,指着小板凳儿问道:“我能坐会儿不?刚才磕那一下子,脚疼。”
“坐坐坐!快坐!”我连忙招呼道。
吴宛琳也很有眼力见儿,赶紧把小板凳儿往他那边挪了挪,大哥在我的把扶下慢慢落座,可那屁股刚沾到上头,他‘啊’的惨叫一声,立马就弹了起来。
“咋了这是?”
大哥咬着牙、咧着嘴,把手伸到自己的屁股那,一声闷哼过后,他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一小根儿银色的东西,递到了我们仨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