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多年没有动手了,谁也无法体会抓到坏人的快乐,他抱住一旁浸湿眼眶的筑伯。
平日里,筑伯稳重。
但此刻也难掩激动,他拍拍张岱的肩膀:“好啊,真是太好了,终于对得起这官职了,终于不再混吃等死,也能为民除害,除暴安良了!”
久酥看着这感人的一幕,耸肩轻笑。
什么才是开心和幸福呢?
吃一顿好吃的?赚很多很多钱?对他们来说,是能无愧内心,无愧大理寺的名声,手中紧握的利刃并非锈花刀。
她掀开帘子。
“不知道他能不能胜任大理寺卿的位置?”
张岱毫不犹豫扬声:“当然能!按照赌约,谁要再对江大人出言不逊,我张岱第一个不服气!江大人,久大人,以前多有得罪,还请二位见谅。”
久酥相信。
这个张岱有一股子江湖义气,她笑道:“不打不相识。”
随后,她看向江璟。
“阿璟,你先去忙,等晚上,我请你们去吃火锅。”
江璟抬手,轻捻她的耳垂,凑近道:“多谢未婚妻,替为夫抱不平。”
“赶紧走吧。”久酥手搭在他的胸前,红着耳朵一推,她双眸含情,“我先回府了,母亲有事交代。”
这落在外人眼里可羡慕死了。
张岱酸酸道:“哎呀呀,赌输了,还要被秀恩爱。”
筑伯笑呵呵地说:“别拈酸惹醋,我们快回去协助大人调查,再过两个月就是大人大婚,可要好好看紧盛京,不许出事,触了霉头。”
——
侯府。
易徽坐在妤妤的寝屋里,在枕头上绣着花,她活动了下筋骨,吹着小风,舒服极了,“人生真好啊。”
“母亲。”久酥跨进门槛,“我回来晚了。”
她目光落在桌上一摞又一摞的账本和家产上,只觉头大。
易徽勾勾唇,将枕套放在床上。
她起身,拉着女儿坐下,心疼抹了抹她冰凉的小脸。
“在外办公,多有辛苦。”
想着,皱眉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
“把账本拿下去。”
柳儿见夫人生气了,急忙应声,手刚碰到账本,就被大小姐伸手阻拦了,她眼尖儿地退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