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父皇、二弟和卧冰是否已经知晓并有所应对。只知道自己随都兰人出发不久时,有少许楚兵极力追在后面。
但随着一阵暴雪突如其来,草率追来的楚兵就落后不见影了。
项霖攥着手心的那枚小骨笛,默默出神。看情况他好像越来越难被救回去了呢,要不...试着再吹响这枚骨笛试试?
可是按沈铭的说法.....京城内可能还无暇顾及到他吧。
更何况已经出了大楚,在漠南鞑子国境了。
就算有人手,又怎么能追上呢?他们已经快到了。
送来假货佛朗铳、押走他的这支都兰军队,似乎与更大的一支军队约好了在漠南鞑靼的最东边相会,好像是有战船来接。
就算能追上......又何必为了他一个做不了什么贡献的皇子,在危急时刻还要分耗京城兵力呢?
项霖对着骨笛涩然一笑,缓缓收进怀中。
或许在宫中与卧冰分别时,他本就不该收下它。
而在决定替二弟跟都兰人走的时候,他就更应该托沈铭把它还给卧冰,他们更需要。
他已经贪心地私藏了它。
那就不该再用它,给他们造成更多的困扰和麻烦了吧。
项霖长长地吐一口气。两日没有进食又一路颠簸不停,实在令他头昏眼花,遂阖上眼帘倚靠下来。
罢了。
罢了。
“驾!”
“驾!”
或许实在有些饿过头,他竟然隐约听到楚人策马的呼喊声。而这呼喊的人声又分外耳熟...
...卧冰?
项霖睁开眼,寻思了一下又闭上。
算啦,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