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亲,比不得太子和几位藩王的姻亲。”
“可大家伙凭一腔血勇,用命博个前程,或是十年如一日的勤勤恳恳,好不容易攒下的家业,如今还要遭查。”
“这不是不信任我们是什么。”
听到这话。
另一名武将也是狠狠共鸣道:“是啊,咱们即没有浙东那帮官员殷实的家底,田产大多都在北方,一家老小也无人经商,不懂的经营。”
“每月的俸禄本就不够。”
“就凭这么点田亩产出做家底,维持自家的体面。”
“如今上位还要清查,还要收我们的税,这不就是狡兔……。”
“够了!”
“让老夫清静清静!”
李善长再次喝断了几个口无遮拦的武将想要说下去的话。
看着老李动了真怒,一行人这才闭上了嘴,亦步亦趋的跟在了他身后。
终于。
盏茶之后。
他才突兀止住了脚步,扭凤阳方向抬起头,由心而发出一声感叹。
“上位之谋,当真是神鬼莫测。”
听闻此言,跟在他身后的门生故吏皆尽摸不着头脑,只得试探性的问道:“相国已有良策乎,还望示下。”
李善长转身面向自己的这群门生故吏。
目光扫过他们每个人的脸,直看的他们心里发毛,这才开口道:“良策,老夫却有所得,然而老夫知晓是一回事,可你们若不听老夫安排,纵我胸有成竹又如之奈何。”
淮西旧部面面相觑了一阵。
这才共识道:“但凭相国安排。”
“既然如此,汝等下值之后,各自归家,盘点名下土地,所有挂靠,隐匿,以好充次的田亩,全部如数登记。”
“凡是手段不当得来的田亩,要么还回去,要么给予应有的补偿。”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