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卓连忙跪在地上:“是奴才的疏忽!奴才罪该万死,还请娘娘恕罪!”
丽嫔气的不轻:“还不滚下去,蠢货!”
“娘娘息怒,当心动了胎气。”沈舒意体贴的开口。
“都退下去,在门前守着。”丽嫔也没废话,当下身旁只留了两个心腹。
沈舒意亦是道:“金珠留下,你们也先出去。”
丽嫔瞥了一眼,认出是自己打了一巴掌的那个丫鬟,倒也没放在心上。
“县主的令牌从何而来?”
沈舒意勾起唇瓣:“自然是柴大人亲手交给我的。”
丽嫔嗤笑出声:“县主莫不是在说笑?我弟弟与县主并无情分,倒不知他为何要把这令牌交到你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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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意没回答她的问题,似笑非笑的看向丽嫔:“臣女不仅有柴大人亲手交给的令牌,还清楚的知道柴大人是如何死的?”
“沈舒意,你到底想说什么!”丽嫔真是受够了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沈舒意笑着看向丽嫔:“想来娘娘很清楚,那两锭银子从何而来。”
丽嫔唇瓣紧抿,冷冷的盯着沈舒意。
沈舒意眸色清冽,不避不让,那银子是江漓从郦城带回来的。
郦城和江南一带多被萧鹤羽把持,江漓暗查赈灾官银造假一事,并不容易。
别的不说,谢璟驰有的那些银子,江漓也给自己带回来了许多。
那沉甸甸的银锭子里,却被换成了同等重量的铁坨。
五十两变十两,轻而易举。
丽嫔盯着沈舒意看了半晌,倒是忽然放松下来,她让人给沈舒意上了茶,缓缓道:“县主当真知道本宫弟弟的死因?”
“自然。”沈舒意笃定。
“县主既然让人送了腰牌给本宫,想来不打算隐瞒到底,说吧,要如何,县主才会全盘相告?”丽嫔紧绷着的弦,这一刻,像是忽然放松下来。
沈舒意睫毛纤长,杏眸微抬,眼里带着清冽的冷意:“自娘娘打了我的奴婢,臣女心里总是不大痛快,而我这个人,若是心里不快,就也见不得旁人痛快。”
丽嫔愣了片刻,只觉得沈舒意荒谬到可笑。
她这般大费周章,竟是要为个婢女来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