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坐在织布机上当着儿子面垂泪。
梁山伯听母亲说自己是背信弃义还能容忍。听到自己和常婉央结婚便是报答常夫子,他便不能忍。
大丈夫存于天地,怎么成婚成了一种报答,何况常师母本就看不上不自己。婉央和他本就没有成婚之意,若他们两人婚后只为报答,这样的日子便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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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自己依然拜常夫子为师傅,把婚事退了。自己有手有脚挣得功名也能报答常夫子。
他的这番心思只存在心里,万万不可说出口来。他从未见过父亲模样,认常夫子为义父,常夫子待自己视如己出。
可自己母亲从小到大想要让自己答应什么条件,便会坐在织机面前诉说亡父。以孤儿寡母不易挟制自己。
小时只觉母亲不易,只在近日从珊瑚手链出现,他开始细细想这十几年的生活。
在书院与其他学子对比,忽而发现,自家日子并不像母亲口中所说那样穷苦。
自己有水田几十亩,家里佃户五六个。四季皆有新衣穿,顿顿也都有肉吃。不能比那些大户的庄主,只在梁家渠,自家也算数一数二。
他是文人书生,对生活经济并不十分在意。母亲也教他大丈夫应心存天下,只要他专心读书即可。
今日细细算来,自家比那书院书生有些可要强上一些。
见母亲坐在织机上垂泪模样,心下又是不忍,只得上前安慰。
见母亲止住眼泪,他问道:“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子错了。母亲每每坐在这织机前心中酸苦,莫非母亲幼时家中辛苦,母亲家人以织布为生?”
提到幼年,梁母叹气道:“这织机是我与你父亲婚后所置。那时你父亲,四处奔波。家中的也没什么积蓄。为娘便织布起来,所以每每看见织机就会想到你父。”
梁山伯赶忙给母亲倒上一杯凉的牛乳,又问:“母亲实在不易,咱们家有这样的水田,母亲何必织布?”
这样简单的问题,梁母却不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