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屋内的灯光不明,也能看见她苍白的脸色,呼吸有些微弱,像是睡着了,可是他们如此吵闹却不见她醒来。

“她,是怎么了。”张启山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嘶哑,像是有人在掐着他的脖子一般。

二月红扶着红夫人走到一边,以防张启山在听见之后暴起伤到她,而张启山则是顺势坐在床边,手指附上眼前人的颈部。

“阿琬在初十的时候在突然昏迷,齐爷当时六神无主,阿齐就来找我帮忙,我就让人把阿琬带回红府照顾。”二月红避重就轻,不敢提齐铁嘴当时想上门找张启山退亲,只说他六神无主,才让他们把人接到红府照顾。

“找过许多大夫了,都说看不出有什么病状,说是无碍,兴许是疲劳才会不醒。”二月红道。

“若是疲劳所致,又怎会叫不醒。”张启山替她捋了捋前额的头发,突然把人抱起准备离开。

“你干什么!”比二月红反应更快的是红夫人,红夫人的手搭在解琬如身上,似是不想让他把人带走。

“自然是带回去好好看病,若是看不出来在张家也方便照顾。”张启山看着红夫人道,“还请嫂夫人松手。”

“你知道阿琬的症状?”二月红皱眉,拦下红夫人,看着他。

张启山沉默片刻道:“订婚当日,阿琬也曾经昏迷,后来晚上醒来,我在外应酬没有见到她,是日山转告我,说是太过疲劳才会昏迷。”

二月红听着张启山的话也同样陷入诡异的沉默,想起当日齐铁嘴一直重复着“当初不该答应让他们订婚”这句话,心中就有数了。

“可阿琬昏迷了五六天,若是再这么下去……”红夫人泪眼婆娑,揪着二月红的袖子,“我的阿琬……”

“嫂夫人放心,若是阿琬不醒,张某会寻人照顾她,现在从西洋传过来的营养液也可以维持阿琬的生机。”如今的张启山侧对着红夫人,她看不清这人的表情,可是却觉得他不像在说假话。

“张长官,阿琬就托你照顾了……”红夫人朝着张启山缓缓一拜,“阿琬数年前救我性命,如今她有此番磨难,若是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夫人如此把为夫置于何地。”二月红叹息,没有拦着她,同样看向张启山,“阿琬于内子有救命之恩,自然是红府的恩人,亦是红府的大小姐。若是有需要用到红府的地方,张长官尽管开口。”

“红爷和嫂夫人言重,阿琬是真心敬重二位,我也是真心待阿琬。若是无事,张某先待阿琬走了。”张启山说着便把人抱了出去。

姗姗来迟的齐铁嘴正好遇上了离开的张启山,却没看见车内还有个半躺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