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这样,这才导致我的进程比以往要慢上一些。
不过这次不一样,他不知何时顺走了我的素描本,自顾自的打开来欣赏。
“喂,还给我!”
“别急别急,我看两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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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到底在干什么?”
“如果画的好的话,就不会建议别人看了。”
“你这个混蛋!”
“啊!”
我没有管倒在地上的人,只是连忙捡起我的素描本。
“有必要这么粗暴吗?”
那人推了推快要掉下来的眼镜,不爽的看着我。
我并不在乎他的这种态度,我只在乎一件事。
“断掉了,都是你害的啦!”
我伸出右手,手中正是已经断掉的铅笔,原本就不长的铅笔断掉后已经没有办法正常画画了。
“抱歉啊,抱歉,要不我帮你借一只吧?”
那个四眼仔连忙道歉,并提出了这个建议。
我见他这个异类有心悔改,并且当下只有他是外面的人了,用铅笔这种东西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便答应了他。
“好吧,不过你要向谁借呢?”
四眼仔微微一笑,右手食指指向了不远处楼顶上一位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的少女,露出了一副得意的表情。
“那好像好像也在写写画画。”
听了这句话,我猛地将地上散落的石子扔向他,然后逃一般的下楼,迫切的想逃离这个地方。
“果然还是被看到了吗?”
我的心跳不由得加速,怀中画册被运动掀起的微风掀起,而其中画着的赫然是那位少女坐在天台上的样子……
离开楼后,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即便燥热的空气让我十分不爽,但我却仍然不想回到我那个所谓的家中。
“铅笔断了,这两天还是捡捡尸体吧,那个四眼仔……难评。”
我虽然有一些资金,但是这个城市除了生活的必要物品基本上是没有纸笔可卖的,学校也是没有的,我的识字量只能维持我的正常生活,就连削笔的小刀也是从某个被贯穿心脏意外死亡的大叔身上拔下来的。
不过,隐藏的秘密暴露了,我的大脑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我到底是在何时开始恋慕那名少女的呢?
早在半年前,我第一次来到那栋烂尾楼的楼顶,那是我不知道第几次遍体鳞伤的被赶出了门,心中积蓄的幽怨已经突破了我的容忍极限,真想要一了百了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她。
从那栋烂尾楼的楼顶眺望的话,可以看到一些较矮的楼层的楼顶,而那名少女正好就在我可视的范围内。
阳光洒在其乌黑亮丽的长发上,白色的连衣裙倒是给其增加了些许可爱,不过却也难以掩盖住其消瘦的身体,她就那么突兀的坐在房檐上,修长的双腿在半空中微微晃动,手中的铅笔正在另一只手托着的笔记本上书写着什么。
异类,这个人在这个年纪中也绝对是个异类。
这里的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到了没有钱是活不下去的,大多数女孩子都会将自己那转瞬即逝,却又虚无缥缈的青春换作碎银几两。
我并不能一口咬定她是否从事这项行业,毕竟在这座城市里面,没有父母会出钱让生下来的累赘自由娱乐,不过哪怕从事那种行业,这人也绝对是个异类。
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个四眼仔的异类我丝毫不感兴趣,但她却深深的吸引住了我。
好像也是才从那天起,我又重新开始了画画。
我不确定这种情感是什么,但哪怕她与这座城市大多数人一样是那群站街贩卖自己青春的人,我也无法配得上她,就算从事这种行业的人,挑选“猎物”时也会找有钱人或者相对比较帅一些的人,而自己这种没工作在家里也没地位的人,想必即便谈好了一晚的价钱,对方也不会乖乖跟你走。
而自己只是一个没钱没地位,甚至连让其余人产生怜悯的职责都没有,就连父母离去的时候,都没有给自己留下哪怕一句嘱咐,就连那些钱还是自己找遍了整个家翻出来的。
更何况……
“我现在只是坐吃山空。”
我并没有找工作的打算,更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即便我对那位不知名的少女产生了爱慕,但无法追逐的希望,却也并没有意义。
所以我打算等钱花完的时候,便乖乖找个地方,继续和这个世界道别的计划。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又走到了我那无所谓的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