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李飞丹和赵小谷,还似先前那样,干啥都叫着她。

有一日早训得时候,三个人在操场上倒立,赵小谷嘴快,把邱玉玲不在时,宿舍里的小话说给了她听。

“她们说你有钱着呢,周周出去吃好的,还说你那胰子味儿也不是寻常的味道,好闻,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买来的。”

“嘴巴闭上,是没练到位是不?”带队老师听到嗡嗡嗡的声音,一通吼,赵小谷把后头的话暂且咽回肚子里去,好悬没有咬到舌头。

邱玉玲已经感觉自己够谨慎的了,除了第一学期开学时候,在柜子里放过一次麦乳精,后来就再没有过了,油茶也不是她一个人有,白巧兰和李飞丹她们家里都有给炒。

香皂胰子,这群姑娘买的比自己还勤,食堂么,她从来没有比别人点的好过,除了帮集体捎了两回肉外,其中一次还是白巧兰做东,给付了钱的。

而且白巧兰才是宿舍里显山露水的白富美,衣服没补丁不说,还四季长换。

李飞丹也看着不像拮据的,虽没有铺张浪费,但在宿舍里的吃穿用度都比邱玉玲要强一些呢。

还有赵小谷和刘小芳她们,刘小芳爹是大队长,她还说自己从小到大就没饿过肚子......

她就不知道自己打眼到哪儿了。

就说穿戴,自己在宿舍也不是起眼的,也就比秋莎和张彩月略好些,因为她的衣服没补丁,再余的还真没有了。

见邱玉玲面色不畅,李飞丹小声说,“别往心里去,鸡蛋里挑骨头,还不是旁人有心挑是非。”

她自己给秋莎了两块钱后,秋莎后面问自己又借过两回钱,第一回没还,第二回她就没答应,不也落了一通埋怨么。

早训完,她为了开解邱玉玲,才把这些事儿絮絮叨叨说给邱玉玲听,邱玉玲这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竟然有这么多的是非呢。

心里也庆幸,那十块钱到底没给,也给自己上了上弦,以后行事,要时刻安顿自己不能意气用事,难保好心没好报。

“她现在粘巧兰的紧,连裤衩子都抢着给洗,巧兰那姑娘,也是个心里没数的,动不动就帮着打个菜,那香胰子还剩大半块儿呢,眼都不眨就给了。”

“就是,就张彩月那儿讨不到便宜,她和张彩月时好时坏的,有两天好的跟连体婴似的,有两天连句话都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