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这儿碰到的几个老人,都有上辈子家中老人的影子,或是移情、又或是现处出来的,总之她对他们都格外看顾一些。
嘴上说嘴上的,也不影响她手底下出活,等把菜都层层叠叠的码好,她把事先洗好的大石头压在上头,“成了,等我下周来了再看看。”
“你今儿就回呢?”
“嗯呐,明早有早训呢,去迟了,老师又该罚我满操场蛙跳了。”
老爷子又把邱大河提过来的点心,杂七杂八给装了一口袋。
“我不拿,您留家吃着,再说了,我还来呢,又不是出远门,您装这老些,光吃它们了,饭可没肚子吃了。”
邱玉玲哄了半天,才勉强掏下了一半,还有一半,老爷子非得叫她带着,“我一个老汉,哪有闲工夫吃这些......”
路上的时候,除了饼干放在了外头,其他的点心,邱玉玲都收在了里头,进了宿舍,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人给递了一片饼干。
大家也不嫌少,嘻嘻哈哈的,吃的还开心很。
“玉玲,你亲戚还有要织的毛衣毛裤啥的不?”邱玉玲从上铺下来的时候,秋莎赶紧站起来接住。
“不用,我自己下,你这样我反倒不好下来了。”邱玉玲拒绝了帮忙,笑话,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咋能叫人抱下来呢。
另一个自己这个头和对方那小身板,也不一定接得住她啊。
等下来站定,她才和秋莎说明,目前入了冬,场子里的活计没有先前那般忙了,再加上毛线也没了,所以暂时没活儿了。
“啊?好吧。”秋莎肉眼可见的失落了下来,她现在织顺手了,可能出活儿了,还想着多挣一点呢。
邱玉玲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思,但救急不救穷这道理,适用于任何时候,斗米恩升米仇的事儿,一点都不少。
她不说深谙人性了,但也不愿意以身去实验人性。
宿舍还是那个宿舍,人也还是那些人,但没有了这些羁绊,大家明显的各自为营,都忙活起了自己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