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集薪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自己屁股缝被宁远塞了一把折扇的事儿。
实在是说不出口,太掉价了。
真要跟叔叔说了,就像是小孩子打架没打赢,跑回家告诉父母一般。
男人见他这模样,当即转身,“往后气量莫要再这么小,跟陈平安之流做这种小打小闹,还起杀心,你如今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就不嫌掉价?”
宋长镜忽然拍了拍他的肩头,“那人是个练气士,境界不高,老子一拳就能捶杀他。”
“上次你说要刘羡阳死,因为诸多原因本王没有亲自动手,而是设计让那头搬山猿畜生打烂了那少年的胸膛。”
“不过这次你要是开口,本王可以答应,就当做我这个做叔叔的,送你的见面礼。”
宋集薪迟疑了一下,看向廊桥上的那人。
“可是……如此这般,学塾齐先生会眼睁睁看着?”
“呵。”宋长镜嗤笑一声,不屑一顾道:“一个落魄圣人的弟子、纸糊似的三教神仙罢了。”
宋集薪侧过头看向身旁,男人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意气风发,双手按在腰间玉带上,脸上挂着微笑。
“站在你面前的,是大郦王朝武道第一人,仅凭双拳,二十年间催城伐寨,将我大郦国土扩充三倍有余。”
“这些个练气士,本王打杀过不知多少,能接我一拳不死的,少之又少,这个齐静春算得上一个,但也仅限于此了。”
“要不是为了大郦的百年谋划,本王会来这鸟不拉屎的狗屁洞天?”
宋长镜言语之间,藐视天地。
“要不是身处此方天地,你说的那个齐静春,老子一拳就能打烂他的一颗金丹!”
男人的这番话语,说的就如同廊桥那块匾额一样,风生水起。
宋集薪内心巨震,满脸通红,嗓音嘶哑道:“无需你帮我,此子将来,定要死在我的手里!”
男人看向自己这个侄子,破天荒的有了点赞赏,“这才配当我宋氏男儿,天下山河就在那里,只管去取就好。”
洞天除了有圣人规矩,还会限制修士术法,况且隔得远,宁远也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