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二娣盯她盯得死紧,吃饭跟,睡觉跟,洗澡跟,连上厕所都得搁外头给她递纸。
“扣扣扣。”
“小之,你还在吗?”
望着微微颤抖的竹编门底下,露出的那双大脚,静之有些无语。
此时此刻,她风吹屁屁凉。
叹了口气,忍不住捏了鼻子对外头说:
“我才刚进来还不到一分钟……这里虽然被你整理的很干净,但是也有点味道的,你回去屋里等我呗?”
一分钟是多久?
他只知道,那晚她消失,就用了不到两息时间。
那双脚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又往前蹭了一点。
瞧着他越蹭越近,静之心中警铃大作,那股尿意瞬间缩了回去,她鼻子也不捏了,双手死死顶住门急急说道:
“干什么干什么?你敢推进来试试看!”
脚步终于停止。
两秒后,从门缝底下伸进来几张草纸。
“给你,快出来。”
静之额头青筋直跳,死死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话:
“我还没开始上呢!而且,里头有纸!”
底下捏住草纸的手僵了一瞬,然后缓缓缩了回去。
“那你快点。”
“……”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突然,门从里头打开。
黑着脸的静之扯着一脸无辜的二娣,气势汹汹朝房中走去。
“小之,回去干什么?我们该去医馆了。”
回答他的,是不断滑落在地的衣服,和贴上来的娇柔女体。
她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凑近他耳边说:
“今天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跟我洞房!”
“……我先走了。”
房内突然传来她一声悠悠的话语:
“小猫崽……不想要了?”
屋子里静默了几秒,突然响起一阵咽口水的声音。
“……要。”
“那就给我回来。”
“……好——唔!”
(略)
一开始,静之是山大王,后来二娣食髓知味,反客为主,今天的医馆,终是歇业了一整天。
房内,静之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床沿,心里止不住的后悔,并恨不得把早上的自己拖出来打一顿。
撩他干什么,二十五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这回好了吧,站都站不起来了吧。
正当她唉声叹气的时候,一只火热的大手搭在她腰上,身后传来他十分笃定的声音:
“小之,这回应该会有的。”
“……嘁,臭不要脸。”
此时的静之万万没想到,二娣一发入魂,她还真就有了。
……
两月以后。
“呕~”
静之扶着盂盆吐得天昏地暗,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气来,漱了口,擦了把脸,这才拖着有些发软的腿脚缓缓走出房门,朝不远处的医馆走去。
还未进入医馆,就隐隐约约听到二娣低沉的说话声:
“记得伤口别碰到水,三天后过来找我换药啊。”
“好的,梁大夫。”
正堂只有梁赞一人,此时他正半蹲在药柜旁边抓药,见他干活干得专心,静之也没敢打断他,而是放轻脚步,来到柜台后的侧室门口。
她撩起隔断布帘悄悄朝里看了一眼,原是二娣正给一穿着短打的中年男子上药。
“相公,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