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铮没管王权语气里的震惊,朝着对方伸出手。
“啥?”王权丈二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何铮跟他要什么。
“酒。”何铮吐出一个字,面色平静。
“不——”王权刚要拒绝,对上何铮的目光缩缩脖子改口道:“不好吧,你不应该去洞房吗?”
不知是不是王权的错觉,他的话音刚落何铮的面色阴沉起来,整个人带着隐形风暴,仿佛是蓄势待发的活火山即将爆发。
“给我。”何铮冷冷吐出两个字。
王权缩着脖子,不舍的走到自己寝宫里,从院中桃花树下挖出一坛酒,极不情愿的递给何铮。
何铮双手抱胸没有接,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盯着站在坑里的王权。
王权阿巴阿巴嘴,最后还是没敢说出反驳的话。
他老老实实弯下腰继续往下挖,心里骂骂咧咧。
脸色这么臭,肯定是被赶出来了,脾气这么冲,难怪沈黎将他赶出来,臭男人,活该新婚夜睡不了床!活该***……
王权心里骂骂咧咧,面上恭恭敬敬把最底下的酒递给何铮。
呜呜呜,一百五十年的纯酿啊,每一坛都是他的心头宝啊!
何铮睨了他一眼,王权一脸肉痛的又搬了一坛出来,递过来的时候坛子就跟他长在一块了似的,死死不松手。
何铮狠狠一瞪,王权立马松手。
看着男人满载而归,王权哭晕在阎王殿。
天杀的!他就十坛酒,那挨千刀的就拿了九坛!
王权抱着沾着泥巴的锄头,哀鸣声响彻整个地府,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真是闻者落泪,听者悲伤。
一栋豪华别墅内,凄凄哀哀的声音顺着门缝飘出,窗外身处在暴风雨中的嫩芽发出不堪承受的哀鸣。
“砰!”楼下忽然传来响亮的撞击声,顾淮南眸光水气弥漫,瞧着脸色铁青的沈秋檀,笑出了声。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二人对视,沈秋檀烦躁的抓着长发,亲了亲顾淮南的脸抱着人走进浴室。
他先给人放进浴缸里,又给自己冲干净,裹着浴袍走出门。
顾淮南揉了揉被汗浸湿的白发,懒洋洋的泡在温水里,银白色的眸子里满是自己看不到的柔情。
“没打扰到你们吧?”何铮看着一脸臭色的男人,面上带着歉歉的笑意,眼里却没几分真诚。
沈秋檀咬咬牙,感觉何铮欠欠的,自己的拳头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