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讪笑两声:“贺先生是听到风声,特意来给本宫看病的?”
“不是,我是路过游山玩水的。”
江烬霜:“……”
又是气话。
干笑两声,气氛有些尴尬。
贺为京也没再跟她置气,主动开口:“听说有个溺水的?”
江烬霜眨眨眼:“先生是说……红药?”
贺为京点头:“带我去看看。”
江烬霜反应过来,带着贺为京出了门。
一旁的砚诀一言不发,只是跟在江烬霜左右,沉默不语。
红药的“尸身”被放在了柴房中。
江烬霜带着贺为京来到柴房的时候,贺为京只是看了红药一眼,冷笑一声。
“贺先生,”江烬霜疑惑,“您笑什么?”
“看出来了,护国寺也没个像样的医师,否则也不至于人还剩一口气,活活被你们说死了。”
江烬霜挑眉:“贺先生的意思,红药还没死?”
“没死,能救。”
顿了顿,他却没有施救,只是转而看向江烬霜:“你说。”
“我说?”江烬霜没反应过来,“说什么?”
“你说救还是不救?”贺为京淡声,“若是对你不利,我便不救了。”
在贺为京眼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医者仁心,什么悬壶济世的自觉。
他的救与不救,好像全看心情。
“救,”江烬霜笑着,毫不犹豫,“这样溺死,太便宜她了。”
贺为京不在意地点点头:“好,那便救。”
说着,贺为京蹲下身去:“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恢复。”
江烬霜点点头:“那就有劳贺先生了,我还有其他事,贺先生自便。”
贺为京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
江烬霜转身离开了柴房。
“砚诀。”她低声开口。
下一秒,一道黑影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江烬霜对他笑笑:“跟我走。”
砚诀并未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夏玉蓉的禅房靠近太后的住处。
今日这一闹,太后下了懿旨,让夏玉蓉在禅房好生休养,旁人不得打扰。
所以江烬霜带着砚诀来到夏玉蓉的住处时,禅院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