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姝停下脚步,狐疑的看向他,“莫非你和他说过?”
范明世点点头,“我同他提过两会,首次是在你病好之后,我心生感念,问他可愿意拜我为师?我告诉他只要他愿意跟着我做学问,我的一些珍藏书籍都会拿给他看,和他说明我没法子让中状元,也有机会让他成为一名举人。结果,你猜他小子怎么回答我?”
谢知姝宛然一笑,“我可猜不出来,你快说说看。”
“那小子仗着我对和颜悦色道:夫子,你又不是小气之人,届时肯定会拿出来给我看的对不对。他那模样好像我不拿给他看,便成了藏私之人。”
谢知姝没想到宋良佐会如此回答,被逗的哈哈笑,良久后才道“像是他会说出的话。另一次呢?”
“年前放假时说的。”
“这次他说什么?”谢知姝好奇问。
“他问了什么是弟子,我告诉他后,他几乎又是想都没想的拒绝了。只不过这次他严肃了很多,他说想跟着我做学问,因为自身原因他不能当我的入室弟子。”
范明世眼见夫人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再次失笑,“我没有多问,可我也想不通,他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丁,将来家里的出路都应在他身上。眼下拜我为师我也不会亏待他,他更有机会走到最高位置。他怎么还是拒绝呢?”
......
此时,通往大柳树村的路上,宋良佐正在和宋进金对对子。
他是不知道夫子和师娘正在议论自己为什么不拜师,就算知道也没法子。
他是真不敢拜师。
这年头拜师就如同给自己找了干爹和干娘,他要是正儿八经到小子,在第一次就答应了。
眼下他的伪装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巨雷,万一等他哪天考到京城,身份暴露,谁知道会不会连累他们呢。
谁知道会不会死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