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叨扰贵府,请见谅!”巢泗上来就是一个鞠躬。
他虽在家是个混世魔王,但基本礼仪可没少被父亲和长姐给押着学习。
田朝雨打量着这位小少年,约莫才十二三岁。
却比她的柳儿要圆上一圈。
见到那招眼的马车和老头,只能让夏以松先将马车停放到一旁的屋子。
对方既然提了何首乌,就不是能大声说的事。
还是得尽快平息动静。
这时,两个男人都醉倒了,横七竖八地躺着。
洪夫人已经在一旁收拾着,她主动避开视线,一点不想多听夏家隐私。
很快,夏有晴和夏有米帮着一起将场面安置。
洪雅就被抱着送回去。
等只剩夏家人,围着坐满一个大圆桌,齐刷刷盯着这两个外人,巢泗和端木厌才感到压力巨大。
为何她们都不回避?
当家的男人酣睡着,如何能谈事。
端木厌不满道:“可要老夫为夏贤侄开一副解酒的方子?”
“咳,不必劳烦老先生,我能做主。”田朝雨看似平静地回应,实际上带着冷意。
在场三对兄妹都感知到了。
娘亲可不是个好惹的,她只是因为夏有恬遭了不少罪,没有余力跟人放肆掰扯。
如今刚刚恢复了平静。
若是有人想整治她家,也不介意得罪什么州城来的人。
夏以松的各种谣传没出头,也只是因为夏良骏的反应更大,她还想要照顾自家相公的情绪为先。
等当事人离开了村子,那些嚼舌根的,田朝雨会一一清算。
暂时不闹,只因看在刘阿妹是无辜的。
不想真的牵扯他们家。
可这老头,还有巢家。
她可是听到洪和昶跟夏良骏的悄悄话,对方是被刘家夫婿,以某种原因哄骗过来的。据说一下马车就要找人,没吃席,也没见新人。
最后好说歹说,只是让马夫和侍卫去代替他上桌好好吃饭。
自己跟人离开。
一开始她并没有料到,目的地是自家。
可一想到他们家那专门修缮好的药房,里头存放的各种价值数百金的宝贝,以及,这巢家就是丰州城最大的药商生意人。
也就不感怪异。
只不过,家里人口风严密,每次炮制药材都是舅公田丁兰带着三子大女二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