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啼昏睡的第七日,终于有了些许反应,而那反应,不过是在昏睡的时候,发出一两句梦呓罢了。
听到谢清啼迷迷糊糊的声音时,赵慈和沈心安正在研讨新的药方,屋中只有萧沉靖一人守着他。
他的声音模糊难辨,萧沉靖凑近些仔细去听,只听到谢清啼含含糊糊的喊了几声萧沉靖。
萧沉靖听他睡梦中唤自己,心中不禁生出暖意:时至今日,在他心中,自己仍是他心中的牵挂。
萧沉靖给他按摩手指的动作顿住了,他靠近一些轻轻唤道:“清啼,清啼,我在这里……”
谢清啼听到这声音,眼角流出了一滴泪,他偏过头,似乎是要躲开这声音。
萧沉靖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泪,又听谢清啼迷迷糊糊的说:“我疼,我好疼,娘亲……”
从前在湖心小院,谢清啼受伤发烧时,曾迷迷糊糊的喊过“王爷,我疼。”
而如今这梦中喊疼的对象,却变成了他从未见过的娘亲。
娘亲二字,仿佛天生带着温暖和呵护的意味,所以世人对母亲的依赖,仿佛成了骨子里自带的天性。
纵然从未谋面,纵然娘亲二字对他而言只是个抽象的符号,他也会本能的去依赖。
“清啼,你哪里疼?”
谢清啼没有回答,只模模糊糊的又唤了几声娘亲,又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