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啼听他称赞,顺着他调侃道:“是王爷手巧,才做出这方方正正大小正好的容器。”
“哈哈哈哈。”
兵败被囚后的五年来,萧沉靖第一次发出这般真心的笑声。
谢清啼被他的笑声感染,也笑了。
方才那泥胚只堆了一层,而最底下这层最重要,若地下这层塌掉,上面的几层也会一起塌掉。
谢清啼将双掌贴在泥胚内外,试图用体温让泥胚干的快一些,二人的心靠的近了,谢清啼对着他时,也比此前在京中更自在些。
心中自在,说话形式也能更随心所欲些,谢清啼对学他那般,将手掌贴在泥胚上的萧沉靖说:“王爷,你用缇敬的身份进入死牢,缇敬是何人,你怎么伪装成他而不被发现的?”
“许多年前,我随父亲收复邺城漠城时,遇到过一个与我生的相似的年轻人,那人就是缇敬。”萧沉靖说:“他与我生的相似,说话又带着北周口音,手下人以为他是北周潜入邺城的奸细,就把他抓到了我的营帐中,我问过后才发现……”
“发现他不是奸细?”
萧沉靖道:“他不是北周奸细,他母亲是大靖人,而他父亲是北周人,所以他说话才有北周口音。他父亲病死,母亲又有病在身,生活的很是不易,我看他与我容貌相似,也算有些缘分,就让人赏了他一些银两给母亲看病。后来邺城被大靖收复,他们不愿留在大靖,就同母亲去投奔了北周京城的亲戚。”
谢清啼猜测说:“王爷觉得他与自己有缘,他在邺城时,王爷一直让人监视着他,所以才能在掌控他的行踪?”
“并非如此。”萧沉靖说:“他感念我赐他银两的恩情,离开是对我拜别谢恩,告诉了我他的去向。”
“但距那候已过去了多年,王爷到北周应该时日不长,如何在偌大的京城中,查到了他的行踪?”
萧沉靖沉默片刻,说:“他和我生的相似,我想着日后说不定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就派了萧家的一个影子,跟他去了北周。萧家战败后,我和那个影子彻底失去了联系,我不敢保证他是否还在执行当年的任务,但我到北周放出约定的暗号后,那个影子居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