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啼道:“王爷五年未与他联系过,不担心他早就被北周人识破收买,看到王爷的暗号后,和北周人合谋背刺王爷吗?”
萧沉靖说:“他既是背弃了我,也断不会与北周人合谋。”
“王爷为何如此笃定?”
“他是漠城人,北周人当年攻破漠城时,造下了屠城三日的恶行,他的父母兄弟,皆死在北周人手中,他不会投靠北周。”
谢清啼道:“时间能炼化人心,如果这五年的时间让他变了,让他忘记了仇恨,不堪承受北周人的威逼利诱,投靠了北周人呢?”
萧沉靖道:“人心多变,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但是事态紧急,我没有时间细查他,就只能……”
萧沉靖将险些说出口的几个字收了回去。
“就只能赌一赌。”谢清啼笑道:“王爷,绝境中总有逢生之机,怎可用赌徒的心态解决问题。”
萧沉靖语塞:谢清啼说自己没笃定那湖泊是否是常卿墓的入口,就带他跳入湖泊时,自己曾说他不该用赌徒心态解决问题。如今自己的心思被谢清啼看穿不说,还被他用自己说的话来调侃自己。
谢清啼见萧沉靖沉默,又说:“不过王爷就算在赌,也是早有了九成九赢的把握。王爷的赌,和寻常人的赌,终究是不一样的。”
这恭维般的话,倒像是觉得自己心中不快,在刻意的哄自己一般,萧沉靖笑道:“清啼,你啊……”
谢清啼被这有些无奈的语气逗笑了,他继续调侃说:“怎么?王爷觉得我说的不对?”
“哈哈哈哈。”萧沉靖爽朗笑道:“清啼说的,自然是极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