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靖顿了顿,道:“何况那剑穗的样式我认识,从前你也送我一条同样款式的。”
“从前的事情,不必再提了。”谢清啼说:“你猜到我送他剑穗,是为了得那燃料中的药,仅凭此事,便知道我再寻药方上的东西,所以守在谢府附近,寻个机会把药送给了我?”
“正是如此。”萧沉靖在床榻边坐下,轻声道:“清啼,你给自己用那种药,是为了以命为赌注,向楚安澜换些东西吧。用药之事已是极为凶险,如今你又对自己动这样重的手,你想同楚安澜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竟然如此笃定,笃定这伤是自己留下的,而非楚安澜造成的,不知该说他太了解楚安澜,还是太过了解自己。
谢清啼没有说话,萧沉靖道:“是放你自由,还是放你姐姐自由?”
这点心思,竟也被他猜中了。
谢清啼道:“猥国人进犯东境,我想去东境退敌。这便是我想求陛下应允之事。”
萧沉靖冷笑:“可笑。一个将军,想要上战场杀敌,还要以命相求。”
“不过是因为朝中有人可用,不是非我不可罢了。”
萧沉靖道:“你如今遭了这般大罪,所求之事可成了?”
“伤养好后,我就去东境退敌。”谢清啼看了看窗外升至中天的月:“你问的事情虽然我没有回答的必要,但是告诉你了。你这番可以离开了吧?”
不愿离开又能如何?自己若继续留下去,真的会影响他休息了。
萧沉靖将一只瓶子放在他枕边:“这是厉宗主派人送来的,同之前我让赵慈喂你服下的,是一样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