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珍贵,你带走吧。”
“我留的有。这是厉宗主为你送来的,莫辜负了他的心意。”萧沉靖看了看谢清啼,但漏入屋中的月光很是微弱,他看不清谢清啼的眉眼,也看不清他的眼神。
萧沉靖克制住伸手抚摸他脸颊的举动,起身道:“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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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萧沉靖果真没再来过,半月之后,谢清啼从前来看他的楚安澜口中得知,东境有义士闯入被猥国人占领的海城,趁夜色潜入被猥国大将占去的海城知府的府邸,在那大将沉睡的时候,隔断了那大将的脖子。
谢清啼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心中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虽然没有证据,但他总觉得,这事和萧沉靖脱不了干系。
大将被杀,海城中的猥国人不免乱了,去退敌的人趁猥国人军心动乱,一鼓作气将海城夺了回去。
猥国人退出海城后,只能守在海边一线,那些被他们屠了的村镇中。
虽未完全退敌,但收复海城,已提升了本来处于劣势的大靖人不少士气。
楚安澜这般说,谢清啼一边为战事翻转给开心,一边又担心楚安澜以此为借口,将自己继续拘在京城。
谢清啼作势要跪下:“陛下,这许多年来,猥国人几次三番的进犯我国境,此次若有可能,需得让他们打怕了,让他们再不敢动进犯心思才是。”
“跪什么?忘了自己有伤在身了么?”楚安澜扶住他的胳膊,阻止他下跪的动作:“朕知道你的心思,等你伤好后,朕派你去东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