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芍,不然咱们把账本抄一点儿送到凉中去吧。这些人年年挣着不义之财,让他们往外掏点儿都不乐意。”
“你看着办,元王那边来凉州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对于你说的也没甚太大反应,反倒是对北地颇感兴趣。”
李云芍眉心不自觉拧成绳结,脑中是元王恹恹的模样。
“北地?”宋轻言歪歪身子凑近悄声抖机灵:“说不定不是对北地有兴趣,是对在北地的林远玖有兴趣。”
李云芍轻挑眉头,心里涌上一丝奇怪的感觉,不好不坏。
元王给人一种没有威胁的错觉,就是不知道他是敛起锋芒等着一击即中,还是心思真的在别处。
迎动的风声卷起树梢的绿叶,窗棂映绿挡住初夏翻腾的热意。
“那老头从晋城直接回了村子,次日他又来了晋城,这次是直接去了当铺当了一块玉佩。”李云芍派出去的人递过来一块翠绿的玉佩接着说道:“属下将它赎了出来。”
李云芍摩挲着玉佩纹路,抬手将其放在光线下,盈盈绿意游荡其间犹如春日碧波荡漾的湖水。
“这玉佩水头不错,应该值不少银子吧。那老头家里这么有钱?”
宋轻言吣口茶水问道:“有没有查到这玉佩的来历?”
“这玉佩属下问了当铺老板,除了晋城上层人士,一般人看都看不到这么好的东西。”
李云芍随手将玉佩放在桌子上,“那老头呢?”
“老头换了银子,回家之后便搬了家。他说的那个儿媳妇也没有去地牢接。不过出了晋城就被人杀了。”
“什么人干的?”
“季府。”
宋轻言猛得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狗东西!我现在就去抓人!”
“证据。”李云芍抬眸直直望着打探消息回来的人。
“杀老头的人是季府的一个下人,已经交代是季府管事派他做的。”
“季府管事!好一个季府管事!”宋轻言恨不得嚼碎某人的骨头一字一顿道:“我现在就去拿人!”
宋轻言气势汹汹跑出去,李云芍对面前的人吩咐道:“你同他一起。”
半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