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七望着‘空空如也’的衙门,托着下颌,若有所思起来,“哎,瞧我这记性,人都去了曾家村,这衙门哪里能热闹得起来。”
“唐十七,唐十七,听说常木头离开县衙了?”一道急促的声音,突然在院子里响起。
这人啊,果然不能胡思乱想,大白日的都产生幻觉了。
唐十七循着声音转头,眯了眯眼,问出了和蒲昭一样的话来,“你是谁?”
来人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因为着急,还有极其不稳重的话,破坏了这份美感。
“唐十七,你好狠的心,竟然连我都记不得了。”卫安捂着心退了一步,一副受了严重内伤的模样。
“行了,别贫了,王老先生舍得放你出来了?”唐十七打断了他的话,她没敢说的是,有那么瞬间,真的没认出来这小子是谁。
王老先生改造人的功夫,委实厉害。
提到王老先生,卫安抖了抖,“我来是有要事和你说的,先生近来记忆时好时坏,他近来的事不记得,以前的旧事,倒是想起了不少。”
“先生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他道当年与他一块吃过一次酒的人,都陆续死亡,且死法离奇,他还有一小友,姓崔,为了查清这些人的死亡真相,也成了意外死亡中的一位......”
“他以前也真的以为是意外,可是到了凤阳之后,发生的一切,让他有所猜测,可能与当年,其中一位老友的猜测,有所关联......”
“那人说了什么?”
“那人说杨家又没有天降神将,哪来那么多的军功,怕不是偷来的吧。”
唐十七目光一凝,又笑得不怀好意的看着卫安,“你先生还有没有说,把事情说完,就接着回去读书啊?”
“嗷!”卫安一面哀嚎,一面回程,他此次出门,是有时限的,连常青的事情,都没来得及再问上几句。
等他离开之后,唐十七想想又回去写了一封信。
她将信绑在鸽子的腿上,手往上一扬。
信鸽一路朝着西的方向行进,若有人在此,便会发现,是往京都的方向。
“棋局已开,且看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