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在他的树叶垫子上坐坐好,把他的八卦日记找出来,里头翻出一张字迹十分幼稚的手绘图来。
打开来,钟准凑过来看,看到依着他们此行去东都的路线,取道颖水,走颖州,陈州,许州,过郑州再到东都洛阳,一路过去有几个点是与路线重合的,就指着问:“这些点都是些什么?”
“这是宝贝!”小舒讲,样子有些神秘左右看了一番,还听了会树叶的沙沙声,这才说:“都是前人埋在树下的宝贝。”
讲完,见同行人都不是很上心,很惊讶的样子,小舒不乐意了,说什么也不让人在这个屋里头歇了,赶着打着一行人再次上路,到了下午三四点的样子,出了主路往东边的小路上走一段,到了一个小村子,村子当头有个给绳子围起来的古树,是棵老槐,小舒让钟准把他那个垫子找地方放了,他跑到垫子上拜了拜,回头跪在垫子上似是冥想了一会,再招呼钟准拉他起来。
回来了,小舒讲:“今夜就在这个村子,找个地方住下,自有好事?”
“真的?”白焆问。
小舒坚定点头:“真的。”
如此一来,当晚,几人在村子里找了一户老农,是个阿婆,孤身在家,有个荒废多年没用过的柴房。
野地住宿也讲究不得。
钟准把柴房里一张土炕收拾收拾干净了,铺上干净的稻草,让白焆晚上就睡床上。他则和陈植之,地上铺上点干柴和稻草就凑合一宿。
准备好了床铺,时间还早,小舒说的自有人来也还没来。钟准见左右都是可以信任的人,就把他一直放在贴身的腰包内,包了好几层布的卫宗玄准备的礼物给拿了出来。
几层布下,砚台外头还有个大黑匣子,打开匣子,钟准从里头取出砚台。只见砚台上一个地方还盖着一枚小棋子。
“植之兄请看。”钟准说了一句,轻轻揭开那小棋子,见下面有一个小孔,而当这个孔显露出来,神奇一幕发生。
那孔里头居然源源不断流出水来,小小的一汪泉水盈出没有间断,水清澈透亮温润至极,让人看了就心旷神怡。
陈植之和白焆都看呆了,钟准见二人看得入迷就让二人多看了一会,等盈出来的水落下去集了一盆,他才把那小棋子又给盖了上去,讲:“我一直在想,这东西或许真正的用途不在于研墨书画。”
小主,
“那在什么?”陈植之还在惊讶之中,眼睛睁很大看他问。
钟准微微一笑,道:“你说若是一行人要去大漠西北,带上这东西,不就是个移动水源,哈哈哈,都不用担心给渴死,不是极好?”
“啊,你这个想法很不错啊!”白焆觉得很对,拍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