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么,能精准打击的在少数。
可以说,赵传薪在短短时间内,一个人至少打出了轻步炮连的效果,乃至于更凶悍。
普提洛夫的火炮都被赵传薪盗走了,也就是赵传薪没有炮兵,否则狂轰滥炸都够他喝一壶的。
此时普提洛夫想要反击,可大队哥萨克骑兵去了前方海拉尔河畔布防,小队被赵传薪第一轮火炮打的怀疑人生。
没有骑兵突袭,想要快速机动越过炮火线根本不可能。
他只能下令让人一边退一边散开,以此来减少伤亡。
所以当赵传薪再次装填炮弹射击,他们多半已经散开并脱离了智能陀螺仪的感知范围。
赵传薪来了一波盲射,基本没打到人。
……
车和札带人在沙丘后埋伏。
果然如赵传薪所料,当驻守在海拉尔河畔树林中的哥萨克骑兵听见枪炮声后,他们立即上马向东回转驰援。
车和札有些激动。
有些年没打仗了。
“咱们只有一波的机会,打完就要跑。这时候可不要给我丢人现眼,谁要是打不准,回头给我死命的练,现在我们有的是弹药。”
一个个汉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不在车和札之下。
近了,近了,更近了。
车和札喊:“打!”
说完,他自己率先扣动扳机。
砰!
一人落马。
车和札大喜,自己果然宝刀未老。
密集枪声响起。
二百多骑,落马了二十多人。
车和札有些不过瘾,还想开枪,却被手下拉住:“知府大人让咱们打一轮就跑。”
车和札咬牙切齿:“妈的,下次再收拾你们。”
滑下沙丘,上马就走。
沙丘挡住了哥萨克骑兵追击的脚步,何况东边显然已经打起来了,他们派人手下收拢伤员,剩下人绕过沙丘见车和札等人已经跑远,只能恨恨地放弃朝东而去。
乌兰丘,战场陷入沉寂。
普提洛夫在整队,商议是攻还是绕路而走,同时责罚之前探路回来的骑兵。
狗日的,信誓旦旦说没有埋伏,结果大军刚到就挨了炮击。
战地记者乔治·林奇心有余悸。
若非一直在后面,说不定他就被炸死。
他冷冷的看着普提洛夫,这个一直在说大话的少将竟在此时鞭笞自己的骑兵。
不过敌人也没有继续开炮。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有一百多骑哥萨克骑兵自西边而来。
普提洛夫先是一喜,旋即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暗自祈祷:骑兵速度快,炮火一定追不上。
赵传薪根本没打算用炮,他早就算计到了骑兵会回来援助,于是从乌兰丘西边滑了下去,拿出战弓和爆裂箭。
嗖……轰!
嗖……轰!
他怎么射的呢?
踩着缥缈旅者,撵着哥萨克骑兵身后射。
马速根本无法与缥缈旅者相提并论,就算他兜圈子追击也是游刃有余。
远处,普提洛夫和乔治·林奇都拿着望远镜看,两人瞠目结舌。
百五十人骑兵队被赵传薪炸蒙了。
马受惊玩命的跑,有些难以控制。
他们在高速疾驰的马背上想要还击都很难。
赵传薪衔尾追击,忽左忽右飘忽不定。
轰……
轰……
释放粒子流,星空之根让他臂力无穷无尽,直射了二十支爆裂箭,哥萨克骑兵队被炸的四散奔逃,伤亡惨重。
塔塔塔塔……
那边俄兵搂响了机枪,赵传薪一个漂移,转头就走。
他们连自己骑兵性命都不顾了,赵传薪犯不着去玩命。
普提洛夫这个气,刚刚在山头他奈何不得赵传薪,现在通过望远镜都能看见赵传薪身影了,却依旧追不上他。
“苏卡不列!”
普提洛夫抽出指挥刀恨恨地劈砍地上的一根枯草。
就像之前赵传薪小觑了俄兵,普提洛夫也觉得自己小觑了赵传薪,这人远比他想象中更神秘可怕。
赵传薪也没跑远,就坐在乌兰丘上吃大列巴。
他背靠土包,提起披风遮挡带来沙尘的寒风,干巴巴的面包咽不下去,须得拿水就着。
这些天赵传薪把自己也折腾够呛,天天来回跑,哪怕带着头盔,依旧灰头土脸嘴唇干裂。
只因为吃面前没喝点水润润嘴唇,一张嘴下唇开裂,咬一口面包,大列巴上全是血。
勉强吃完,赵传薪拍拍手上面包屑,起身去看俄军情况。
俄军此时正向北走。
因为前些年海拉尔河北边让大量俄人占据,东清铁路护路队天天沿铁路巡逻,导致索伦部和陈巴-尔虎都在这里放牧,牛羊连年啃食致使草地沙化严重。
俄军走到北边山丘的豁口爬了过去,打算从后面绕行。
普提洛夫对上尉说:“列昂尼德,赵传薪的炮都是从我们这偷走的,这个可恶的小偷,他手里的炮射不到这么远。”
列昂尼德犹豫道:“少将,我们还有一种选择,赵传薪肯定将炮放在了那两座小土山上,我们强攻上去,将炮夺回,对于后续战事有利。”
“列昂尼德,我不确定,我真的不确定。”普提洛夫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了:“刚刚你看到了吗,赵传薪他跑的比马还快,他的弓箭能爆炸,我可是在望远镜里看的清清楚楚,我甚至觉得他不是人。那两座小土山上,或许埋伏着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