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敬民带着他去了林子里,寻了一棵模样好些的树,然后看着何世坏腰间的佩剑,道,“能不能把你的剑借我一下?”
何世坏抽出腰间软剑递给他,“给。”
梁敬民砍了几截树枝,当场做出来了。
何世坏震惊地无以复加,“你简直就是个天才啊!”
何世怀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佩服,梁敬民摸了摸鼻子,道,“先回去吧,应该还未散场。”
何世怀呆呆地点头,听话道,“好。”
何虚习见何世怀是拿着背弩回来的,视线在他和他身后的梁敬民之间流转,一时有些看不透。
这里的每个人都怀揣着异样的心思,为自己做着打算。
***
空空溜达在猎场上,别人以为是代表佛教人来的。
钱满堂看见了,不屑嗤笑道:“还出家人慈悲为怀呢,刚刚的酒我看就他喝得最大口了。”
空空还没说什么呢,刚回来的何世怀就先怒声说:“你说什么呢?他喝个酒碍着你什么事了?你怎知是他想出家的?再说了,你钱州饿殍遍地呢,你却还是每顿大鱼大肉的,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恶人!”
“臭小子你说谁呢?”钱满堂被怼得满脸通红,他堂堂州牧,竟被一个毛头小子当众教训,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当即挥手让人来。
何虚习在一旁又怎会叫外人将自家弟弟给欺负了去?不过当下是皇家兽宴,不宜闹事,他看了眼起身准备干架的多金,对钱满堂拱手道:“钱州牧,小弟不懂事,当真是对不住啊!”
钱满堂摆摆手,一旁的人退下去,他再气也只能压下心头,回礼道:“无妨,不过何牧君还是要好好教教令弟,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钱某一样宽宏大量。”
“噗哈哈……!”
何世怀一个没忍住大笑出来。
何复辉也是大笑不止,何虚习强忍着笑意,装模作样地训斥自家弟弟,“老三,不得无礼!还不快向钱州牧道歉。”
何世怀原不想给他好脸色,这种人,早晚得叫老天爷收了去,不过现在他一破功,倒是忍得了。
他不情不愿地拱手,“钱牧君,对不住了。还有,我作为小辈,本不该多嘴的,但我看钱牧君无人教养,便忍不住关心一句,钱牧君往后说话还是注意点,当心笑死人。”
谁不知道钱满堂有娘生没娘养,不过牧君身份不比旁人,旁人自是不敢到他跟前说这种话的,岂料今日竟叫何世怀给当众说了出来!
钱满堂气得胡须都要上翘了,他指着何世怀气冲冲地就要开骂:“你——”
“钱牧君不必对我的肺腑之言如此激动感怀,”何世怀装看不懂火冒三丈的钱满堂,突然惊呼,“哎呀,哥,我还有事呢,就先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