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何虚习看小弟气了人就走,心下好笑,却是端着礼仪歉然道,“钱牧君,小弟话糙、话不糙理也不糙,钱牧君不必太过感激啊。”
“哼!”钱满堂拂袖而去。
这头钱、何两家闹矛盾,看戏的人众多,都是大老爷们儿,也不害臊。
不过里头有一人,眼睛里却是浸满了敌意。
杨扬清拂袖往外走去,钱多金脊背一凉,往四下看看,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
绕过长廊,杨扬清躲到了一侧,身后一个身影闪现,杨扬清腾地出手制住了那人,“怎么是你?”
杨扬清松开了制服郑黎桢的手,尾随他的正是郑黎桢。
郑黎桢捋了捋被抓皱了的衣裳,解释道,“我刚刚看你看钱多金的眼神不对,离开后又一个人走这么偏僻的廊道,就跟过来看看。”
杨扬清闻言放下戒备,微微眯眸道,“让人去搜罗钱氏罪证。”
郑黎桢好奇地问,“你要搞垮钱氏?”
杨扬清倒也不打算瞒着他,于是他诚实地点点头,“是。”
郑黎桢又问,“钱氏得罪过你?”
杨扬清不屑地哼了声,“何止是得罪过?我与钱氏的仇怨可结大了!”
“当真有这么大的仇恨?若只是寻常小事,能忍——”
郑黎桢本想劝说一下,不料话还没讲完就被对方给打断了。
“小事?”杨扬清激动吼道,“他钱多金视人命如草芥,杀我父妻,屠我全村!若非当日我与茂淳皆外出求学,恐怕就连我二人也早就双双亡命了!”
郑黎桢见他情绪失控,不敢再有二话,忙应了下来,转身办事去了。
***
狩猎之事到旬休就结束了,不过此番天家恩赏,诸位臣子可留在猎场继续玩乐。
皇帝回去了,卫思易自然也得跟随圣驾启程。
韩庭则是向来不喜热闹场合,他见卫思易回帝京,也跟着回去了。
休沐时闲来无事,韩庭便带着他去了易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