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柳云赫眉头蹙到了一起,眸色也越发的深重,不解道:“那吴三山是用何物将船上花灯复燃的?烛芯置于花灯的中央,想用尚燃的花灯去点燃花灯,也很难操作,如若若弄不好,轻则烧掉几个花灯,重则便是引燃整艘船。”
柳云赫的分析虽不是十分完善,但也都说到了点子上,林乐知眼中露出了不少欣喜和欣慰之色。
“分析的很好。”
林乐知在肯定过柳云赫的分析后,看向众人补充道:“正如云赫所说,在没有火折子的情况下,想用船上尚燃的花灯去点燃,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刚才邓大哥说过,从湖中央收回来的绳子,一段完好,一段被火烧过的痕迹,那就说明他手中一定持有火具,那火具是何物?”
“是啊,他是用什么东西复燃花灯和烧断绳子?”
孟大丰发出了疑问,继而面露思索之色,沉吟片刻后,忽然想到了一点,开口道:“莫非他随身携带了火石,火石可在用完后沉入湖水中。”
但不等林乐知回应,孟大丰便自己摇头否定道:“不对,火石虽可生火,可也极其麻烦,还伴随有有声音,尤其灯芯在花灯中央,船上花灯摆放的还十分密集,也极易发生意外,这么做,风险同样很大。”
继而看向林乐知,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能理解道:“那究竟是何物?”
林乐知看向孟大丰眼中露出肯定之色,继而看向众人眸色深沉下来,缓缓道:“吴三山和常飞章设计此局,从花灯船到更换岛上的路线,可谓是大费周章。他们如此大费周章,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想到,此案乃十一年前惨死于怀风村的冤魂所为,自然也会最小限度的留下人为痕迹,但复燃船上花灯,火是不可或缺的。”
“而吴三山所用的燃灯之物。”林乐知顿了顿,转而看向火房的位置,眸色微沉接着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随即,众人随着林乐知去到了火房的位置。
通过火房门口向里面看去,头骨还立放于灶台的灶突之上,空洞的双眼往外直勾勾的看着,令人不寒而栗。
“虽然他们有意的想将此案引向冤魂所为,但只要是人所为,便就会留下痕迹。”
说着,林乐知将火折子收进怀里,迈入火房之中,径直走到灶台面前蹲下身子从地上拿起了一块碎裂的蜡油块,继而站起身举到众人的面前说道:“这些蜡油便是证据。”
“据海北村的王村长所言,吴三山在两个多月前离村之时,仅带了一个很小的包袱,根据王村长所描述的包袱形状,可以推断吴三山走时,带走了柜中棺椁中的头骨。那包袱里面最多便只能放一些小的物件,这根置入灶突中的巨型蜡烛是从何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