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早便带到岛上,有被人发现或是损坏不能用的风险,吴三山没有一早潜伏于岛上,而是随船一同过来,也是相同的担忧和顾虑。他们二人筹备了如此之久,定然不会让他们的苦心谋划,在任何可能失败的地方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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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知举起手中的蜡油块,眸色加深道:“既吴三山本人是随花灯船一同被送来岛上的,那这蜡烛又是何时准备的?”
“莫…莫非是湖边的花灯?”
站在门口的关子恒,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但又没什么底气的说道。
林乐知点头道:“没错,正是那些花灯。”
林乐知轻沉了一口气,缓缓道:“他们的计划要最做到消除人为痕迹,又容不得半点的疏漏,自然每一步都需得在当下亲自完成最为稳妥、可控。”
“那晚,吴三山随船来到了岛上,待洪校尉几人离去之后才从底舱中出来,取花灯中的灯油,加以湖中的冷水定型,临时又快速做出一根巨型蜡烛,而他只需提前备好灯芯便好。”
“船上的花灯是百姓亲手所摆,是固定好的位置,而且第二日还要随船而归,自然动不得。在吴三山藏在底舱中等待洪校尉离开的时间,船的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从对岸漂来的花灯,灯油便是取自那些花灯。这也是为何在大火焚船后,湖面上只见被烧毁的花灯残骸,却不见油花的原因。”
“同理,蜡烛能捏一根,便能再捏一根小的。这样做,便能再用完后留不下丝毫的证据,即便有用不完的,放入一盏花灯中即可。最后,花灯船被焚毁,花灯中的灯油落入水中,变成湖面上万千油花的一朵。”
林乐知举起手中吴三山的断手,将有伤势的那一面呈现给众人,接着道:
“烧化的蜡油温度极高,但时间紧迫,吴三山顾不得这些。故而,他掌心的水泡并不是因大火焚船所致,而是被高温蜡油烫伤的。”
说罢,林乐知看向邓洋说道:“邓大哥发现了绳索的异样,对案情推断有极大的帮助,但,有一点说的并不准确。”
“何处不准确?”
林乐知定睛说道:“绳子不是一早断开,船自己漂至湖中央的,而是到了湖中央才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