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恰如你相依

她从长夏醒来 欧阳筱洛 1015 字 13小时前

壹、

我得了一种怪病。

我全身开始生出绿豆大小的脓包,它们甚至还在不断生长、扩散,我有些忧虑,生怕有一天他们会长到足以撑破我的上衣。

医生说我这种病不能见光,甚至对温度都很敏感。我只能生存在22℃的环境中,高一度或者低一度都会让脓包加速扩散,而且我必须每周做一次化疗,两周打一针封闭,借此使自己的病情更加稳定。

林茹茹大我两岁,是我的青梅竹马。老实说我对她的印象比我那生了我很快就逃之夭夭的母亲要深得多,我见证了她从俯视我到仰视我,见证了她从过耳的短发到及腰的长发,我们的默契程度堪比孪生姐弟。

单亲家庭的孩子极其容易与四周格格不入,甚至被判定为另类,我们的孤僻与敏感,注定了我们内心的动荡不安。

茹茹很懂我,尽管大多数时候我一言不发,她也可以通过我的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了解到我想要什么。

当我再一次由于病痛的折磨昏倒住院后,我决定辍学,家里人问我有什么愿望时,我脱口而出,“我希望25岁之前在每个省都留下足迹。”

家里东拼西凑给我买了辆房车,辞去工作后带上几万块钱打算帮我完成最后一个心愿。

临出发前我给林茹茹发了短信,告诉她自己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不管还能不能再见面,希望她能不断地想起我,在每个清晨、午后及日落。

半个小时后她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气喘吁吁的。

“你个……王……王八蛋,不早点说……跑……跑得累死老娘了……”

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