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心里冷哼了一下,国家大事岂是你一个女子能够预测的,对于君王来说,猜忌就是证据,难道他还等着你举兵不成。
他没有回应她的劝说,只是说道:“你收拾一下,现在就回大都。”
女儿走后,徐达一片灰心,再怎么忠心,也躲不开皇上的猜忌。这次大朝会,是先夺兵权,还是一撸到底,连爵号也给褫夺。
去的终须去,留也留不住,都拿去吧。有道是“有子万事足,无官一身轻”。
如果不只是夺兵权这么简单,还有后续怎么办。
当庭拿下,那就万事全完。
只要不是当庭拿下,带着大儿子连夜出北门,北门是自己防守的地域。
然后直奔山东,这是无奈之举,山东守将是自己的心腹,万一抵抗不住,还可以从胶州湾乘船出海。
至于风云再起,糜烂地方,那就管不得了,是你朱元璋逼我的。
只是这一大家子就无可奈何了。
他把大儿子徐辉祖找来,说了自己的打算。
徐辉祖流着泪说到:“母亲怎么办,一大家子怎么办。”
徐达只是摇头,“一大家子根本跑不了,你想让他一锅烩了吗?如果我不能回来,你先走,什么都不要管。也有可能没到那一步,你先去驿站等着朝会的消息。”
徐辉祖迟疑了一下,“何不让母亲以探视外孙为由,与妹妹同去大都。”
徐达叹了口气,“他的狗腿子布满了京城,你想授人以柄不成。”
徐辉祖脸色煞白,“真到了那个地步了吗?”
徐达怒喝道:“不要心存侥幸,自古伴君如伴虎,照我的话去做。”
上朝后,他心里像十五个吊捅在打水,七上八下的闹腾不安。
正当大臣们各怀心事,胡思乱想的时候,殿值太监宣旨道:“宣傅忠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