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ts,这全人类所能达到的最高智慧结晶,席卷我的意识,将我与它链接的密不可分。
不知过了多久,我重新睁开了眼,死亡令我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我只知道当我“复活”的时候,他们仍然在哭。
我说别哭了,这有什么好伤心的呢?最少我的的确确获得了永生,比你们一群短命鬼好了不知多少倍,你们死亡可是真的死亡。
他们不说话,他们不回答。
他们仍在低声啜泣,仍然低喃着对不起。
我哈哈大笑,我说现在的我宛如神明。
他们强颜欢笑,应和着我:是啊,你是地球上唯一的神。
别伤心了,真的。
我不会安慰人,我只能用我的方式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与其有痛哭流涕地功夫,不如来猜一猜,现在的我是传奇版███,还是早已是十周年纪念版?
灌娘走过来,她的眼圈有点红,显然是刚刚擦干的眼泪,她再次用手背在眼睛上抹了一下,硬挤出笑容拍着我的肩膀:对于你来说,永远都处于OL版本。
我很高兴她这个我眼里早已和我有时代代沟的半古董能get我说的话,而反观那群整日和我嬉闹的同龄人,竟没有一个人理解,这不得不让我嫌弃他们的智商。
我有点担心过会儿会出现一群人围着我鼓掌恭喜我的场面,这样烂俗的刻意造梗会令我身体不适的。
我对灌娘笑了笑,躲回了自己房间。
…………………………
当我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一个个围着的头颅,耳边是一声声听不真切的焦躁。
啧,这场景好像有些熟悉?
我晃晃脑袋,理清杂乱如麻的思绪,坐起身。
一直握着我的手的阿米娅最先察觉,她的表情是我分辨不出来的悲伤,“博士,你……”
“我没事,”我说,“我只是想试试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梦境中看到的场景,太阳系外,柯伊伯带上,密密麻麻的人类尸体漂浮陈列。
我没多说什么,下了床,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空。
我曾以为物换星移只是一个形容词,却忽略了它在泰拉,竟成了一个事实的陈述。
对于以亿万来衡量寿命的恒星来说,区区数万年算得了什么呢?
但事实就是如此,我头顶的星空,与还被称作地球的时期相比,已经大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