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令

那是我“死”前与她见的最后一面,再相见,就是在龙门了。她随着大炎的卫队前来驰援,而我,福至心灵地,依着脑中模糊的印象叫出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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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睡醒的时候,只觉得头重脚轻。

脑中昏昏沉沉,头痛不已。

看向窗外,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

妈的,这群人是没有时间观念吗?不知道我们要去找愚人号吗?难不成她们以为是来旅游度假的?

令这逼居然有脸在我房间对日饮酒,我严肃批评:“为什么不叫我起床?还有,你跑我房间来干嘛?以下犯上?”

令无所谓地摆摆手:“凯尔希过来检查过,说你……怎样怎样,我没记住,总之没必要打扰你,只需要确保你的安全就够了。”

嘶——凯尔希还有这种本事?什么医疗器械都没有空口鉴病?

还是其实她的脊椎是一个随身空间,平时把Mon3tr和一个小型检查站都装在那里。

我起身洗漱,路过令的突觉不对,转头又仔细打量几眼,问道:“我送你的玉笛呢?”

她之前都将玉笛插在腰间,和玉佩放在一起,常会叮咚作响,煞是好听。

令一愣,左手摸向腰间,眼中有几分出神,回过神后,她哈哈干笑:“听说你死了,我把笛子给你陪葬了。”

按理说我没必要怀疑这种话,但她的干笑实在令人生疑,我狐疑地瞅着她,半晌终于明悟,指着她道:“弄丢了是吧?等着赔钱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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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好友身死的那天,令回到了初遇的戈壁,她注视着荒凉的大漠,黯然垂眸。

捧笛,启唇,笛声泠泠,曲声絮絮,风声泄泄,如泣如诉。

正是《独孤翁》。

天高云阔,大漠无边,秋草萧瑟,寂寞清冷。

感时抚事,曲诉衷肠,缓缓,悲风泣诉,寒日低吟。

及至“形影相吊”一节,吹曲入高声,深情厚谊,敦重浓烈,玉笛脆薄不能受,随着“啪”地一声轻响,竟应声而碎,片片碎玉从她的指缝跌落。

令怔怔地望着地面残破的玉片,久久不能语。

半日过后,她才缓缓回过神来,摇晃酒葫,意兴阑珊。

她俯身,垒土,将玉片收拢埋葬。

离去之时,她又回望了一眼地上半掌高的小土丘,长吁一声,以双掌覆面。

双掌之内,又是一声憔悴的怅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