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将军一派轻松,想得相当的开,“总归咱们家得了利,夫人别气了,远在京城的事咱们也犯不着去纠结。”
将军夫人摇头,“二郎马上就要回京,那王家记恨上咱家,使绊子耽误了二郎秋闱考试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最近二郎读书格外上心。”
盛将军颔首,笑道,“此事夫人更不必担心了,王家逍遥不了多久了。”
将军夫人用力捏起盛将军的手心,嗔怒道,“夫君到底还知晓多少,一次说完便是,非叫我悬着心一句句地问。”
盛将军主动将手心伸到将军夫人面前,无奈地摇了摇头,“夫人恕罪,大局未定,其中内情暂时还不能同夫人细说。”
“夫人只需安心,我向你保证,京里那些纷争对咱家造不成威胁。”
话至此,将军夫人也只能暂且放下追问,“你既这样说,那便是心中有十成把握,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盛将军轻笑了一声,“确有一事要夫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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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安公公不仅带来了论功封赏的圣旨,还将在陇州‘养病’的杨棉杨太守一并薅了过来。
在安公公和气又不失威严的笑脸下,杨棉幽幽怨怨地走马上任,裴朗交接完所有文书,终于能从公务里解脱出来。
裴朗被盛将军邀来家里吃酒,在席上聊起杨棉接任时当着司礼监一众太监的面泣诉之事。
裴朗摇头笑道,“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学女子涂面装病态,结果那白面又不防水,那两行眼泪下来,直接在脸上冲出了两道白痕,滑稽得很。”
盛临平浅抿了一口酒水,惊讶道,“这人竟蠢得这般清奇,当初怎么被陛下看中的?”
男人们说话声音大,这话隔着屏风传到了盛临乐耳中,脑子里想象了一下两行白泪的画面,不禁笑出声。
盛临乐侧头看了看徐淑清和将军夫人的妆面,好奇道,“嫂嫂和娘用的粉防水吗?”
徐淑清捂嘴轻笑,摇了摇头,“我用的玉簪花粉,略微出汗便容易斑驳,需得时常补粉。”
将军夫人笑道,“滑石粉与珍珠粉混合着用会好些,但也经不住眼泪,你以后若打扮了,可记得千万别在人前流泪,否则别人就要笑你脸上两行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