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杀我,我为什么不能反击?我安长河对这片土地的贡献,难道就因为这些谣言而被抹杀吗?”安长河的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那是一种怒极反笑的疯狂模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和决绝。
崔李被安长河的怒火吓得不敢出声,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安长河的眼睛。周围的侍从也纷纷退后,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怒这位省主。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安长河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安长河猛地一拳砸在墙上,拳头下的砖石瞬间裂开,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他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那笑声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愤怒和不甘。
“我要让所有人看到,即使我死了,我也会拉上整个燕赵省陪葬,燕赵省是我的,如果它被夺走了,我还留着它干嘛!”安长河的宣言如同诅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顾一切的决心。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但他不会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去,他要让自己的名字永远刻在历史的长河中,即使是以背叛者的身份。
崔李看着眼前的安长河,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意识到这位省主已经彻底疯了,他的疯狂将会带来无法预料的灾难。而在狂风暴雨中,安长河的疯狂笑声似乎与窗外的雷声交相辉映,吓得崔李屁滚尿流的跑了。
李思刚一开门,就看见自己外甥崔李屁滚尿流地跑了过来。他先是一愣,随即看清外甥那狼狈的模样:头发凌乱得如同鸡窝,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惊恐,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因为慌乱而不小心咬到嘴唇渗出的血丝。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得皱巴巴的,裤子上还有一大块因为摔倒而沾上的泥污。李思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他一把抓住外甥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大声吼道:“你看看你这副样子!成何体统?遇到点事就慌成这样,还像个当官的吗?以后还能成什么大事!”可崔李被吓得浑身发抖,只是语无伦次地嘟囔着“省主……疯了……”,根本说不清楚话。李思无奈地松开手,看着外甥连滚带爬地跑远,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和悲哀。
安长河看到李思来了,原本疯狂的眼神稍微平静了一些,他抬手示意李思坐下说话。李思小心翼翼地走到椅子前,缓缓坐下,眼睛始终盯着安长河,心中忐忑不安。
安长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口说道:“李思啊,现在鹰嘴崖的情况不太妙啊。宇鑫传来消息,那里聚集了大量的溃军,物资已经严重不足。而且现在正值夏季,降水暴增,大坝已经到了预警水位,再这么下去,大坝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必须得想办法开闸放水。”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
李思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省主,开闸放水虽然能解决大坝的危机,但那些溃军……他们可都还在山谷里啊。这一放水,他们就全完了。”
安长河咬了咬牙,脸上露出决绝的神情,“顾不了那么多了!大坝要是崩了,咱们整个后方都得被洪水淹没,到时候损失更大。那些溃军本就败局已定,与其让他们在那消耗物资,不如……”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到最后,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李思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省主,你先听我说,咱们唯一能给武廿无的庐州军制造重大杀伤的唯一机会,就是让他们进入咱们这个赵都市,和他们一条街一条街的打巷战,只有那样才能打疼武廿无,争取和谈的机会,如果咱们现在就放水淹了自己人,后方的将士还怎么有勇气和庐州军一条街一条街的争夺?省主啊,不可以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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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长河一听,此时的表情精彩极了,其实他也知道这件事的麻烦,现在到了这份上,能做的也就几件事:第一种方法就是.让鹰嘴崖的所有人投降庐州军,要是双方旗鼓相当,那么大量的战俘可以给庐州的后勤带来很大压力。但现在的问题是,庐州军的后勤水平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他们能养得起这三十万人,武廿无更养得起。
第二种方法,有限放水,可这种方法更是开玩笑,现在是夏天,几十万人困在狭窄的山谷地区,大量的溃兵都在低洼地安营扎寨。分批放水虽然淹不死那么多人,可是军中的霍乱,疟疾,那类的传染病就能把山上的主力都传染了。
第三种就是他选择的壁虎断尾,直接淹死那将近三十万自己人,可这个方法的弊端已经被李思说的很明白了。真要是开闸放水把自己人淹死了,谁还愿意帮他打巷战?所谓的军权这种动心,说白了就是军心,军心没了,军权又能有什么用?